“身边朋友经常来日本旅游，没必要大批代购或者‘爆买’了，现在最看重的是体验。能体验到一些在中国体验不到的，这钱就花得值。”在北海道度假的北京王先生日前这样告诉《环球时报》记者。如同王先生这样的中国游客，记者在春节期间遇到不少。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到，中国游客在日本的消费方式已经发生了改变。

从新千岁机场出来，坐1小时40分钟的电车，到达一个车站，再转乘大巴，十几分钟到达《环球时报》记者预订的度假村。这里位置偏僻，交通不便，然而除夕夜11时，酒店大堂依旧人头攒动。据《环球时报》记者了解，该度假村中来自中国大陆、香港和台湾地区的客人数量至少占70%，这里聘请的员工来自中国，并非像其他日本商家一样，大多雇用在日中国留学生兼职。“这里走高端路线，员工上岗前要接受系统培训。”27岁的度假村员工曾女士对记者说，她来自台湾。

这家度假村的价格谈不上贵得离谱，但也不亲民。旺季双人间价位从2200元至7000元人民币不等，包含早餐。最有人气的滑雪费用很高，租赁雪服雪具每人5小时约530元，乘坐缆车上雪道每张1日通票约340元，滑雪私教课程每人2小时约1500元。即使不便宜，但《环球时报》记者在酒店得知，“中文教练早被一抢而空”，日语和英语教练也十分紧缺。

粗略估算下来，2名成人游玩3日的价格可达数万元，而北海道冬季旅游4晚5日的团费才不过7000元左右。另外，偌大的度假村只有一间纪念品小店和一间运动用品商店，按理说根本满足不了中国游客的“爆买”需求。

从北海道到东京，中国游客“爆买”的身影已经不多见。在银座、新宿等东京大商圈，以往动辄排到店外的退税柜台已无需等待。在东京周边的大型奥特莱斯，看到《环球时报》记者路过的中文导购姑娘热情地介绍各种促销活动：拍照分享获现金券、消费满一定金额有免费回程大巴车票……“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么多活动啊？”面对《环球时报》记者的疑问，导购直言不讳地说，“哎呀，以前那么多客人哪顾得上一一介绍，除非有客人主动问起来，我们才会简单说说”。在聊天中，记者得知这名导购是大学生，利用假期打工。她说从2月开始就要重新找工作，因为“爆买少了，店家不需要这么多中文导购”。

在东京的一家书店，记者发现一本1月20日刚发售的新书在推荐榜单前列，书名是《打开中国游客钱包的80个方法》，宣传语为“后爆买时代的特效药”。显然，中国人不再“爆买”的旅游方式已经引起日本社会的注意。该书作者认为，“爆买”时代的结束，给日本带来赚钱的新机遇，但前提是，要提供价格与价值相符的服务和体验。【环球时报赴日本特派记者 邢晓婧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