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的NHK红白歌会,看得直想打瞌睡。整个歌会就是听不到一曲让我摇头晃脑的旋律,好有一年不如一年的感觉。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,闹钟把我吵醒。赶快叫了车,赶去羽田机场,今年过年有一项好节目,那就是坐飞机到富士山顶上看日出。
赶到羽田机场时,刚好是早晨四点钟。《读卖新闻》的斋藤和共同社的余村已经在候机大厅里喝咖啡等我。这次“空中看日出”是斋藤先生的主意,他居然搞到了几张特殊的票,也让我凑了热闹。
5时半许,我们开始登机。虽然机场的气温接近为零,日本航空公司的空姐们依然是笑脸相迎,很感温暖。当天的这个航班是一个特殊的航班,是专门为在空中迎接新年的人们准备的。为了让大家都有机会看到窗外的景色,日本航空公司专门准备了没有中间座位的中型客机,大概只有150个座位。
6点钟,飞机起飞。云层很厚,穿越时有一阵颤抖,才想起日本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在下暴雪。穿透云层,就看到了东方美丽的宝蓝色。过了10分钟,居然呈现了鱼肚白。飞机在东京湾上空盘旋,等待着太阳从云层跳出的那一瞬间。
6时40许,终于看到了窗外金色一片。宝蓝色的云层开始染红。不一会儿,太阳从云层中跳出,如同一个可爱的火球。整个机舱内欢声四起,鼓掌的人最多,也有喊“万岁”者。
面对灿烂,我则感到一种神圣,心中只有“新年要好好努力”的鼓励。
客舱内传来了空姐的声音:“据地面气象预报,今日的富士山周围云层很薄,再过5分钟,我们将飞临富士山顶,看到富士旭日”。
飞机在转弯,下降高度。6时45分许,窗外射进来一道强烈的阳光,我看到了富士山顶上悬挂的太阳。在朝霞的血染中,白雪皑皑的富士山变成了红艳。“红富士”是日本人心中对于这一座神山的一种渴望,据悉,看到“红富士”景色的人,一年必然是鸿运高照。哈哈,我终于理解了“借光”是一种什么含义。
绕过富士山上空,飞机迎着朝霞继续向东,飞过伊豆半岛和大岛,来到了太平洋上空。云层没了,我看到了大海之中漂浮的太阳。朝霞在海面上射出的一道金色的光,如同一条金色的大道,好似引领人们走向一个灿烂的世界,好有诱惑。
回到羽田机场,走出飞机,看到在冷风中忙碌的机场装卸工,打了一个冷颤:天地之间,竟有这般的不同,日子看来还得老老实实地过。